本周一(9月4日)下午5:30分,随着最后一片瓷砖的出窑,宣告1958年建厂(前身石湾化工陶瓷厂),有着近六十年历史的环球牌瓷砖石湾生产成为历史。本来我也应邀去见证这一历史时刻的,由于之前已经应承去参加山东建筑卫生陶瓷协会的成立大会,因而非常遗憾地没有能够亲临现场,见证曾经全国瓷砖生产制造第一重镇石湾最后一条辊道窑停窑,从此石湾镇(现在的石湾街道办)不再有辊道窑生产瓷砖了?尽管未来是不为人知的,似乎很可能会成为永久的历史事实。
“石湾(砖)瓦,甲天下”,尽管佛山陶瓷现在是建筑陶瓷领域最知名的区域品牌,但是我一直坚持认为,佛山陶瓷是由石湾陶瓷发展衍生而来,石湾公仔、石湾陶瓷就是佛山陶瓷的前辈。在30多年前,在佛山地区的陶瓷几乎全部集中的石湾镇,陶瓷从业人员往往被称之为石湾公。
石湾公仔、石湾陶瓷衍生发展至佛山陶瓷的整个过程中,在我的记忆中,有两家陶企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石湾化工陶瓷厂与石湾耐酸陶瓷厂。当年(1984年),我刚刚研究生毕业不久,并有机会跟着我的导师刘振群教授(时任华南工学院院长)到佛山参加石湾化工陶瓷厂国产第一条重油半隔焰辊道窑项目的鉴定验收,以及由石湾耐酸陶瓷厂主持全线引进意大利唯高设备而成立的利华陶瓷厂的项目验收。石湾化工陶瓷厂国产第一条重油半隔焰辊道窑的诞生,开辟了我国陶瓷墙地砖辊道化(辊道窑生产)的新纪元,石湾耐酸陶瓷厂第一条全线引进装备,使我国陶瓷墙地砖生产制造全面步入了引进消化吸收的快车道,快速拉近了中国陶瓷墙地砖生产技术与国际先进水平的距离。基本可以说,石湾陶瓷因此步入了以建筑陶瓷为主的产业结构,数年后因此衍生发展有了佛山陶瓷。今天,虽不能说石湾建筑陶瓷已经不在,至少可以说,石湾用喷雾塔、辊道窑生产瓷砖已经逝去。
遐想,如果不注意就会写成瞎想。至今我还藏有两件陶瓷珍品,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参加会议获得的礼品,那就是一个典型的石湾公仔——手持青龙偃月刀关公陶瓷雕塑(大概50cm高,披一身红色(釉)战袍),另一个是国家级大师梅文鼎设计创作的双手托举环球的陶瓷雕塑,因为化工陶瓷厂之前有一款主打产品是生产塑胶手套的陶瓷模,而化工陶瓷厂墙地砖产品品牌商标就是“环球”,颇具现代陶艺风格。这两件礼品是我第一次参加活动的礼品,当时兴奋开心之感觉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关于环球陶瓷的瞎想不止这些,我接触较多的三任老总司权、梁汝彬、罗杰华,个个都是酒量超人,难怪陶瓷行业素有酒量代表销量的流言。
噫吁嚱!陶瓷重镇石湾从此不再有生产瓷砖的辊道窑,我们石湾公、陶瓷佬会不会众怆然而涕下?怀古恋旧之情在所难免,众怆然而涕下未必有之。 “石湾(砖)瓦,甲天下”这个历史符号还在,从此,环球陶瓷(含金环球、HQ)在石湾也“成长”为“总部经济”,石湾镇也演变成他们的“总部基地”,但是环球陶瓷的窑火不会停下,石湾陶瓷的窑火也不会停下,佛山陶瓷的窑火也不会停下,环球陶瓷在江西生产基地(生产线三条)与广东恩平生产基地(生产线三条)的窑火正在熊熊燃烧,石湾陶瓷、佛山陶瓷的窑火正在全国各地、世界各地熊熊燃烧。